间百姓见其儿孙平安归来,无一不心中释然,许久的期盼得以放下,不再每日以泪洗面。”

“我让他们代其子为其尽孝,每过一段日子便取这些人些许精气供给自身,待到精气恢复些许后再取而食之,不曾迫害其性命。”

“坊间百姓虽不知情,但相比起来,若是丧子之痛袭身,怕是更为伤神,日愁夜思之下,恐怕再难熬过余生。”

黄衫公子放下酒杯,看着陈长生。

“陈先生觉得,我是在行善,还是作恶呢?”

陈长生望着那一双眸子,见其眼中不见半点波动,随即便开口道。

“市井有商,以银易物,行的是买卖之道,强买强卖如何算得了规矩?”

“乱世何来规矩?难道那端坐在庙堂之上的人强征十余万人就是有规矩了?”

黄衫公子道:“再者说,善便是善,恶便是恶,不合规矩就一定是恶?”

这乱世苍凉,许多规矩都在那狼烟升起的时候变的不同于往日了。

陈长生不禁感叹这世道悲哀,将那杯中之酒喝尽之后随即开口。

“人皇下旨征兵虽不合道理,但若是国灭人亡,两国入主,恐怕这世道更是会难上加难,那才是真的民不聊生。”

陈长生顿了一下,随后却是说道:“再说这善与恶……”

“你的确厉害,陈某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晃了神。”

黄衫公子和煦一笑,说道:“陈先生过奖了。”

“行善你沾不上边,作恶你也不曾害人性命,若是真要论起来,应当是非善非恶。”

陈长生却又话音一转,说道:“可你莫要忘了,那东临坊的城隍及一众阴差鬼神是谁杀的。”

“是我杀的又怎样,先生莫不是想杀我?”

黄衫公子笑问了一句,依旧平静。

陈长生转过头来,听雨剑也跟着转了过来,剑露锋芒,些许剑气环绕于剑身之上。

黄衫公子接着说道:“若是杀了我,这东临坊二十多户人家便是真的没了儿子,届时不知会有多少人哭死门前。”

陈长生沉默下来,这事还真让他有些头疼了起来。

他舒了口气,说道:“你既通事理,又何必借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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